一起看《期待》 上
黄少小周退役后在小周家里看《平庸者的期待》（上）和（中）的情况
等第三节更新T T
一起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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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周泽楷退役一年后的那个冬天，轮回官方宣布将为他出一部纪录片。
片子名叫《期待》。
话说周泽楷退役后也是因为轮回和A台的合作关系，被作为门面推上了解说嘉宾席。这A台幕后人士跟媒体行业出身的蓝雨老板交情甚笃，下面企划部你一言我一句说咱们把荣耀最能说的和最不会说的安排在一起搞一个网络转播节目，这不就有了吗？
有什么？
要收视率有收视率、要颜值有颜值、要水平有水平，还有大量节目效果追着你跑，就怕导播转不过来。
黄少天因为这份工作在S市待了一年，在还没适应气温的时候就适应了工作内容和生活环境。从最开始的在周泽楷新宅里怎么待怎么别扭，到能跟这货家里养的萨摩耶在地上一起滚。
圈内人尽皆知有轻微洁癖的周泽楷：“……”
轮回内部筹备纪录片的事情是从周泽楷退役前就开始了，后来因为工作住一起，黄少天就也顺理成章知道了。不同于粉丝们带着泪光的祝福，黄少天瞪了那企划案半天，缓缓折上之后把它拍到了周泽楷脸上，然后纳闷地看着那张纸，表示：
“我寻思你脸也不算大啊。”
周泽楷把纸拿开，放到桌上：“……战队安排的。”
“他们这是要榨干净你的最后一丝丝剩余价值，安排你来跟我一起搞网络转播解说就算了，现在还要拍什么纪录片。还有这片子标题为什么叫《期望》？什么意思？”
“制片人写的……”
“谁啊？”
周泽楷把那张纸拿起来，翻开最上面的内容，只见赫然列印着“特邀制片人：王冬”的字样。
“不认识。”
黄少天嫌弃地看了一眼，接着莫名打了个寒战：
“……奇怪，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再说下去了？算了……”
这纪录片的拍摄自然就跟黄少天没什么关系了，于情于理都没有他出场的份。不过实际上，就单是周泽楷要去拍摄的时间都很少。因为轮回的记录影像翔实充分，这纪录片讲的也是周泽楷从出道前如何被发掘到退役的事。前期采访出镜最多的人反倒是方明华，毕竟片子是从他如何发现周泽楷并且引荐给战队开始的。
方明华退役的时间比周泽楷还早些，他本身同样也是S市人，还在打职业的时候就已经买了新房放眼未来幸福人生——所以，很难想象我们明华哥跟到现在还在周泽楷家里做直播打游戏的黄少天是同期生。而要讲到这件事，黄少天还得翻个白眼，说要不是当初蓝雨老板介绍工作来S市，他想到同期情谊问了一嘴方明华哪里租房，才会被骗到周泽楷的房子里。
这房子的特征就三个字：大、空、狗。
翻译一下：很大、很空、有狗。
黄少天对这三点很满意，满意到可以忽视屋主是周泽楷这个事实。在他观念里，反正大部分时候周泽楷这人的存在就跟他在录播室的功能一样，摆在那边，外加在关键时刻能出声，偶尔还捧个哏。
一起住得久了，一起吃个饭看个视频玩个游戏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在这部叫《期待》的纪录片由轮回官方宣布即将在企鹅电竞独家上线的时候，黄少天兴致勃勃地表示要搞直播同步试听——顺便欣赏一下纪录片唯一指定主角到时候的真实反馈与表现。
结果直播内容是准备好了，企鹅那边却是表示：纪录片内容是独家上线，有版权限制，不能在B站播。
然而这么点小事怎么难得住黄少天？他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电脑前的周泽楷，把这家伙拉过来拍了拍肩膀：
“到时候我开个摄像头，把你也拍进去。我们就坐这看，只放摄像头的画面，不放纪录片的画面。”
“啊？”
“这样观众把电脑屏幕一分二，一半看纪录片，一半看我直播间就行了！”
黄少天比了个手势，接着又挑剔地打量了他片刻：“至于你嘛……好歹算是主角，所以让你出镜好了！”
“哦……”周泽楷表示懂了。
纪录片首发是早上十点，这个时间对黄少天的直播来说还挺新鲜的。他的直播时间无非两种：比赛日在下午（因为晚上要去演播室解说），非比赛日在晚上（出于某种电竞行业的成规），而大早上十点，这时间虽然不管是他还是周泽楷都已经起床了，但要坐到电脑前准备直播还是头一遭。
尤其是两人虽然都有直播间和日程表，但是一起直播这种事竟然新鲜到做起来有些别扭。毕竟双方都是旧属俱乐部的要员，以他们的身价和地位，在退役后也有其他与俱乐部绑定的形象与商业合同。平日里的直播嘛，讲白了还是一个人打游戏，偶尔跟观众互动。以至于两人在一栋房子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观众还对此事实浑然不觉——不得不说，这里面也有周泽楷的性格原因在里面。
《期待》搞的是分割商法，十二月初公开一部分，月中和月末再分别公开剩下的。选这个日期，或许也有搭荣耀周年庆顺风车的成分。企鹅电竞一早就制作了专题页，上面打着他们的LOGO和轮回俱乐部的合作，但却唯独没有说放映时间。不过好在毕竟是业内人士，黄少天早就从周泽楷的手机屏幕上窥得真相：十点之后。至于这个没有发准确时间的原因嘛，可能是怕F5的观众太多，直接把网页挤成未响应。
于是他的直播间是在12月3号的十点开。不能直接转播画面，那就空着，右下角放个自己的摄像头。黄少天那直播是不带提前准备完全的，完全是开播后开始往桌前搬各种东西，什么水杯啊、零食啊、润喉糖啊，完了再把摄像头拿起来往上边架子上一搁，挪个位置，好把周泽楷那边也给收进去。
“这都十点了，还没开始啊？”
黄少天拨弄完摄像头，在位置上坐下，拿起盘子上的面包往嘴里塞。为了早起直播，这早饭还没吃完呢。
“嗯……”周泽楷。
黄少天斜他一眼，显然没期待他会给出什么有效信息。倒是此时异常活跃的弹幕里有人发了个SC，表示“在小周电脑面前吃面包，黄少太勇了”——立是被黄少天捕捉到，并且冲摄像头扬了一下手上的早餐：
“这有个盘子啊，看到没。就算有面包屑也会掉到盘子里，这是我对他洁癖最大的尊重了好不好？”
正在喝咖啡的周泽楷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还有这个人，我跟你们讲——”
黄少天发现他的动作，放下面包一指：“我说借点他的咖啡煮鸳鸯喝，他居然不给。”
“是晚了。”周泽楷说。
“什么晚了，是你起太早了吧！？”
黄少天恶人先告状：“我洗漱的时候你就在那边冲咖啡了啊，按照平时的速度明明可以再萃一杯的！”
“呃……”
周泽楷认真想了想：“……煮茶，来不及。”
黄少天把最后一口面包拍到嘴里，送了个白眼给他。
此时周泽楷这边左边的屏幕上，网页自动刷新，出现了纪录片的标题以及播放器。一看时间，果然不算太准时，是十点过后。很难说两个人到底是谁先看到的，不过先一步把播放器点开的是周泽楷。
“……你刚才是不是怕我用这只手碰你的鼠标。”
在标注着“企鹅电竞×轮回俱乐部”的片头闪出时，黄少天问。
“……”
“说话！周泽楷，说话！！”
2018年，冬。十二月初正是S市急降温的天气，不同于之前大家所说的冷空气，这回是一冷冷个透彻。对于这座城市里的人而言，雪不算什么美好的气象。由于地表的温度，总是会在最后变成湿冷的雨夹雪。
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影片开头就是这样一段导入，黄少天托着腮，锐评了一句：
“说明S市天气从你出道之前开始就是这幅样子了，啧啧。”
“还好吧？”
“你从小在这长大当然还好啦，我可是要被冻死了。”
黄少天已经来S市工作一年多了，显然还没习惯这天气，不过很快他就被纪录片上出现的第一个人吸引了目光：“哎哟？”
“嗨。”
一个意料之中且罕见地，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挺熟悉的人在影片中冲镜头挥着手。
“我是方明华，非常感谢俱乐部和企鹅的邀请。
“其实收到这个企划书的时候我不算太惊讶吧，毕竟之前就有听小江他们说过俱乐部内部有这个提案。后边经理找到我，说让我详细回忆一下第四赛季发生的事情。
“对我来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需要用力去回忆的事情。因为不仅是于小周而言，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节点吧。”
摄制组显然是来到了方明华在S市的家中——作为队内（甚至业内）罕见的已婚人士，方明华的置业特别早，而作为他的队友，曾经轮回的队员们也是经常在节假日去他家里玩。不过眼下，似乎也是房屋到了五六年的那个翻修期，有一些装潢看起来已经不太一样了。
“那时候轮回的训练室还没这么大，都没有比较像样的休息室，宿舍里甚至没有配备电脑。没错，那时候想在训练之余玩荣耀还得跑去网吧。”
在方明华的叙述中，镜头切换，拉长，越过轮回曾经内部的影像——没错，这是轮回俱乐部首次向公众公开他们过去的状态。或许放在荣耀已经走到第十五赛季的当今很难想象，轮回此等豪强曾经拥有过这样一个窘迫的时期。
“第四赛季那时候60级刚更新，或许是各大战队吸纳了太多网游里的好苗子和新血液，加上更早几个赛季出道的大神也基本不再去网游……以至于60级更新后的一段时间里，满世界的野图BOSS都处于没人抢的状态。
“哎，这说来也是我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了。”
方明华有点不好意思地捋捋头发，道：“刚刚不是说了，那时候轮回的条件不好嘛。其实我也是顶着一点压力出来当职业选手，说要打出个名号再跟家里汇报的。工资嘛，实际上对当时的俱乐部来说待遇不算差了，但是要算上在S市的生活费，攒钱给自己买台打荣耀用的电脑就促襟见肘了。所以我问了战队里的前辈，能不能用训练室的电脑打荣耀……结果，就这样被老队长捉了个现行。”
“嘶，”
黄少天看到这里，不禁感叹了一句：“这么勇的吗？看不出来啊……明明在我们这帮四期生里面，他怎么看怎么稳重啊？”
周泽楷眨眨眼，说起来，他认识方明华说不定比黄少天还晚。
画面上适时切换到张益玮的介绍。这名曾经使用一枪穿云的轮回老队长，对现在的荣耀历史来说仅剩的描述变成了“一枪穿云初代操作者，轮回战队第一代队长”。
“没错，就跟其他俱乐部一样，轮回其实也是禁止将训练室电脑娱乐使用的。”
方明华大大叹了口气：“我在网游里跟当时的队友抢野图，正好被队长和前辈撞见，而且他们还误以为我是在加练！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想起这件事我还是尴尬得不行……最后没办法，强退游戏，立正挨打道歉呗。”
结果此时，画面外传来了一声冷哼。
“哎……”
方明华转头：“那个……我那时候不是解释过是这么回事了吗？”
“是嫂子吧？”
黄少天听觉何等敏锐，立刻听出了声音来源。
周泽楷点点头。
“……好啦，跟队长和前辈道过歉后，我就从俱乐部飞奔去网吧跟队友道歉。”
方明华回忆到这里，尴尬地搔着下巴：“我怎么好像就一直在道歉啊？哎哟，别敲……”
“你掉线之后，我们一个团的人就看到你的牧师角色在那里傻站着。”
那个敲了他脑袋一下的人说着：
“但是T已经冲上去开了BOSS，一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团长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平日里看着挺稳重可靠的，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搞出这种事来。队里没了治疗，T很快也发现不对，我们就往后撤，想尽量脱战到安全区下线。”
“对不起……”方明华泪流满面。
“然后就是在那个时候……”
正在叙述的声音沉吟了一下，道：
“我的视角里，看到BOSS突然被抽倒了。
“那时候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野人来抢BOSS，而且还是体术系职业。但那时候我们觉得，如果仇恨目标能转移让我们跑掉不至于掉经验也好，就一直往后跑。结果视角还没转回去看BOSS，就已经听到了连续的枪声。
“既有枪声，又打出了与BOSS谨慎周旋的效果，我们都觉得这应该是来抢BOSS的团吧？结果跑开后站定一看……只有一个人。
“一个神枪手。”
现实中的画面无法复现，但荣耀里的可以。
通过荣耀模拟器，轮回俱乐部复现了当时的情景。彼时60级更新后还无人触及过的野图BOSS海上夜归人甘烈，就这样出现在画面上。
一道灰影斜里杀出，枪声已至。
枪声，也只有枪声可以判断这是一名神枪手在作战。他的位移方式和速度都快到了极限，能看到的只有甘烈周身扬起的烟尘——那是枪械后坐力与体术带出的战斗痕迹，但来人的身影，连BOSS的斩击都触及不到衣角。
但是……这距离却令人胆战心惊。
对枪系来说太近，对近战职业来说太远。这三到五步的距离，任何一次旋转腾挪都是致命。
仿佛没有人可以在这里给出合适的答案，除却一个人——周泽楷。
“说实话……我当时第一次看到，觉得甚至有点害怕。对不起，这样说或许不太礼貌，但是却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那个女声说着，方明华却是按住了她轻放在沙发上的手。
“是的，我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敢确认那是一个神枪手，而不是其他职业和枪系一起打出的配合。”
方明华道：“枪体术的距离，太近了。”
纪录片放映到这里，黄少天瞥了一眼旁边的周泽楷。对方似乎在认真看着这部关于自己的片子，眼睛里有荧幕的倒影。
如果不是有那一小片倒影，里面就是唯一的，干净纯粹的幽深。
黄少天突然伸手揉把了一下周泽楷的头发，把枪王搓得猝不及防，闭着一边的眼睛转头看过来。
“说得这么厉害，三步枪体术嘛，搞得好像没在赛场上打过一样。”
“……7:3。”
“……”
黄少天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不说第十一赛季2:8那次呢？好，打住，再说下去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他把手收回来之前又给对方的发型来了一下，周泽楷伸手把头发拨回颈后，这会他眼睛里亮了一些。
“……于是我当时就上去跟这个神枪手搭话。”
方明华笑着一摊手：“大家都应该知道是谁了，不过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太厉害了，一定要去接触一下。然后仗着自己是个牧师，就直接上去说：兄弟，我来帮你。
“小周……应该是答应了，不过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甚至一度疑惑他的麦是不是坏了，所以就主动提出我来指挥。最后，就那么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当时还没有人解决过的野图BOSS。
“说实话，如果没有我，其实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最多就是小周再多花一点时间。
“杀完BOSS之后，我还沉浸在那种震惊的心态里面无法自拔。结果小周……我印象里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公告上没有我。那自然嘛，因为我当时掉线……”
“是临阵脱逃。”那个女声说。
“呃……对，因为外力跑了，所以没分到奖励。不过那时候我在意的已经完全不是这个了！而是立刻想跟他加上好友多聊几句，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纪录片连这段内容都复现出来了，把当时周泽楷在网游里所用的角色搬上荧幕。
黄少天看着那个明显经过美化的神枪手角色，和其头顶上的ID“周泽楷”，今日首度陷入了迷之沉默。
“你玩网游用真名？”
黄少天跟视频里的方明华以及此时的弹幕问出了一模一样性质的问题：“周泽楷，你实名上网啊？”
“……”
周泽楷认真想了一下，回答：“说，要写名字。”
“……游戏让你写名字你就写名字啊！”
黄少天要摔鼠标了：“喂，我说你那时候也就差不多是个高中生吧，小时候学校信息技术课没教过不能在网上随便透露身份信息吗？哇，还好你遇到的是方明华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奇怪的人？”周泽楷复述。
“比如索克萨尔啊迎风布阵啊魏老大什么的……”
黄少天嘀咕了一句，接着看到对方的眼神里好像出现了一种名为“好奇”的情绪：“……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算是魏老大在网游里挖到的啊！当时他还用索克萨尔那张账号卡呢。那时候我在网游里跟蓝溪阁有点小过节吧，结果就被他盯上了，想方设法要把我揪出来……哎哎哎，黑历史别提了。”
“哦……”
黄少天挠了挠脸颊，道：“不过讲真的，我没想到你也是从网游里被找到的。我们黄金一代出道前后，老冯上任，联盟发展迅速，像蓝雨这样的老牌俱乐部青训营之类的系统都很成熟了，你看跟你同期的方锐不就是我们这边出来的？吴羽策也是虚空训练营里的苗子啊。”
“嗯。”
“你看看你是什么网游起名水平，我是什么水平。”
黄少天指着他电脑动态壁纸上的夜雨声烦：“‘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李商隐，有没有背过啊？”
周泽楷想了想，慢慢开口道：“下一句？”
“呃……”
黄少天卡壳了，眼睛去瞟实时弹幕：“那什么……何……‘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对对对，我就记得是这样的，是不是特别有文化？”
“厉害。”
周泽楷说。
黄少天丢了个“那当然”给他，没看到弹幕里飘过的“黄少你知道这诗啥意思吗就念给小周听”。
“从现在来看，那时候我算是有大气运吧。”
方明华道：“那时候网游里的小周跟我说他17岁，还在上学，我当时就想：那不正好吗？算到明年可以出道了啊！这不喊来轮回试训一下简直天理不容。”
“……”
黄少天在屏幕前一脸的凝重：
“你不仅用真名，还把真实年龄和在上学这些事告诉网络上的陌生人，你没被拐走真的是神奇啊周泽楷。”
“那……”
“哎，你别说我。”
黄少天抬起手打断了他：“你知道我当初怎么躲魏老大的追杀吗？我那是频繁隐身上下线，去论坛打探消息，要不是零花钱不够就多整几张账号卡了。要不是荣耀不方便用变声器，我非得上一次换一个声音。也就魏老大这种人够卑鄙够猥琐，我一个不小心才被他逮到。哪里像你，守株待兔自投罗网！人家跟你说是战队试训，你就直接去了！”
“……放假去的。”
周泽楷说。
“嗯啊，”
黄少天回他：“如果对面不是方明华，你就被打包卖了，哼哼，哪还有后来的什么枪王啊。”
未完待续
下半部分等虫爹更新第三节之后写哦_(:з」∠)_
